夜墨x

【鲸鲨】歌谣

纪念我抽到了斯卡蒂

写了鲸鲨

垃圾文笔，希望不要嫌弃

(翻译：来除草了)

那么请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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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斯卡蒂。”幽灵鲨轻轻撩起了斯卡蒂的一簇长发，看着它随着自己指尖的张合而慢慢滑落，最终随着对方转身的动作而彻底离开自己的手上。

幽灵鲨看着自己的手中握了握，又抬起头来盯着斯卡蒂的眼睛问道，“真是奇妙啊。”

说着，幽灵鲨露出了意义不明地笑容，她对斯卡蒂着实是很感兴趣。

这个声称与自己曾是“旧识”的深海猎人。

其实，幽灵鲨对于自己失忆了这件事并不怎么在意，尽管斯卡蒂说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是为了传达什么讯息，也就是说，算是有任务在身才来的。

但幽灵鲨并不明白有什么事情是非自己不可的，如果说自己遗忘了，那么换个人就行了，这条讯息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知道，比如说斯卡蒂。

那个总是不苟言笑的人，突然出现在罗德岛，对自己的事情额外上心，却又从不会表露出任何特殊情绪的人。

幽灵鲨的确是不知道，她只是认为就算自己失忆了，这一切都还过得过去。在战场上她会找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，而在战场上与斯卡蒂的配合，不，准确点，应该说斯卡蒂对自己的配合吗？

总之，对方和自己的战斗方式很合得来，幽灵鲨也仅仅只是这么认为，再也没有过更深的思考罢了。

直到

在某一天夜里，听见斯卡蒂的歌声之前。

“……”

那天夜里，幽灵鲨听见了从远方传来的一阵歌声，那并不是什么天籁之音，但却令自己额外的熟悉。

尽管歌曲之中所蕴含着的是一些外人所听不懂的言语，但幽灵鲨也知道，知道那曲子的含义。

是他乡的歌谣。

幽灵鲨已经忘记那些歌词是怎么被自己揣进怀里的了，也早已忘记了这首歌谣究竟应该如何吟唱才好。有些时候幽灵鲨还会想，这会不会是某种源石技艺，如此一来与自己并不擅长使用源石技艺的点也就重合上了。

但是当她听见斯卡蒂慢慢地，在那空荡的房间里一个人轻轻吟唱那首曲子时，幽灵鲨才突地明白。

那只不过是一个“载体”。

一个可以存放任何东西，也不能存放任何东西的载体罢了。

“斯卡蒂。”

幽灵鲨打断了斯卡蒂的歌声，慢慢地走过去轻抚了对方的头发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，但就像是习惯一般，仿佛之前也有谁对自己做过一般。

幽灵鲨看着斯卡蒂的眼睛微微阖了阖眼，她现在居然会异常的觉得清醒。

“斯卡蒂。”

对方没有作声，偌大的房间里现在只有自己与斯卡蒂两个人。幽灵鲨想了想，她觉得或许组织语言这类事情不适合自己，至少，不适合现在的自己。

她尝试着再次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，企图能够让话语自然地从口中说出来，但似乎不行。幽灵鲨想，要用某种言语去叙述这首歌谣，似乎极度的困难。

“幽灵鲨。”对方开口了，带着与以往一样的冰冷，可幽灵鲨却听出了几丝柔和的味道，“你想问什么？”

“你存放了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斯卡蒂听着幽灵鲨的话微微顿了顿，侧过头去看了看身旁人的面容，幽灵鲨从斯卡蒂的眼中看出了些复杂的情绪。

像是惊讶，却又有着落寞。

幽灵鲨并不明白斯卡蒂为何会这样，同样不明白自己刚才所说的是否有哪里出了差错。

不过罗德岛的其他人总是会一脸疑惑甚至怪异地听自己说话，幽灵鲨本也已经是习惯了才是。

只是，斯卡蒂是不一样的。从对方到罗德岛以来，每次与自己交谈时都一直是那个表情，从未变过。无论自己说什么，无论与她站在一起的干员表情变化有多么的丰富，斯卡蒂也依旧是淡淡地盯着自己，然后在自己说完时微微笑笑，用着极其细微地声音回道

——是吗。

“是吗。”

就像，现在这样。

幽灵鲨看着斯卡蒂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，而是单纯地笑了笑说出了这两个字。

斯卡蒂说着，又微微阖了阖眼转头看向了窗外，继续说道，“就算是现在的你，也能够明白吗。”

幽灵鲨并不明白斯卡蒂话语中的含义，只是单纯地理解为对方以为自己因失忆遗忘了本土的语言。

但实际上的确有些记忆模糊了，只是幽灵鲨并不想去在意这些，她只是单纯地想从斯卡蒂的口中听到答案罢了。

“是什么？”

所以她又问了一次，将那个问题，再次重复了一遍。

“……”斯卡蒂再次陷入了沉默，正在幽灵鲨怀疑对方是不是不想说的时候，她却突然站起了身，头发丝顺着从沙发边沿滑下，幽灵鲨看见了对方的发丝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了一圈奇异的白光。

幽灵鲨愣了愣，她突然觉得空气有些潮湿，但仔细感受，却依旧是浓厚的机械与油漆味。

“我存放了许多东西。”斯卡蒂说着，转过身去面朝着那扇打开了的窗户，慢慢地走了过去。

“许多，许多事情。回忆，言语，情感，包括你的事情。”

“……我的事情？”

“确切的来说。”斯卡蒂说道停顿了片刻，抬起头来盯着夜空中的月亮眺望片刻，之后便就转过身来将视线投在了幽灵鲨的身上。

斯卡蒂微微侧了侧头，伴随着突然勾起的嘴角与微微半眯的眼眸，与以往不同的温柔语调从她的嘴中跳出，“是与曾经的，你的记忆，幽灵鲨。”

“……”

幽灵鲨看着眼前的斯卡蒂愣了愣，她突然觉得内心深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。

大脑的某个部位也似乎在诉说着什么，方才斯卡蒂的歌声还萦绕在耳边，明明还没有唱完，自己的脑中却是冒出了整首歌的旋律。

幽灵鲨抬起手来微微揉了揉头，盯着斯卡蒂看了看，她想知道斯卡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
“你还记得吗，幽灵鲨。”

斯卡蒂说着，迈开步伐慢慢地朝自己走过来，“你还记得吗。”

“还记得，你存放的东西吗？”

……

歌声随着斯卡蒂的那句话一起消融在了空气之中，一起消失的还有从先前起就一直存在的杂音。

在那一刻，幽灵鲨认为自己的大脑额外的清醒，仿佛就像是记忆恢复了一般，内心也极度的平静。

但是，当她看向斯卡蒂时，她知道，自己最终还是没能想起来。

自己心中的异样感依旧没能消去，而对方眼神中的含义，与那笑容所蕴含着的深意，自己则是一个也没能读懂。

只是刚刚斯卡蒂的话语自己还记得，至少这个自己还不会忘记。

是啊，自己又存放了什么呢。

自己有存放过什么东西吗？

不知道。

幽灵鲨想，如果说自己唱起了那首歌谣，自己是否就可以将自己所存放的东西取回来了呢。

而那个东西，又是否会是自己的记忆呢。

还是说，是其他的东西，是有关于“讯息”的事情？

怎样都好。

幽灵鲨想，但凡是记起一点，一点关于斯卡蒂的事情也好。不然心中的异样感不会驱除，而自己也会继续被这种感觉所围绕，终究不会有读懂斯卡蒂眼神的那一刻吧。

而就像夜空中的星星繁多，纵使有一颗能够指引道路，却也不能够保证它不会被乌云所遮盖。

自己所取回的众多记忆的一片之中，是否会有斯卡蒂的身影自己也不会知晓。

而且更何况，那段旋律已经在刚刚消失了。

所剩下的只有斯卡蒂的那句话语，旋律早已消失不见，也记不起来了。

“幽灵鲨。”

幽灵鲨听见对方再次叫了声自己的名字，于是便就放下了一直扶着头的手，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面前的斯卡蒂问道，“什么？”

“再告诉你一件我所存放的东西吧。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是一句话。”

幽灵鲨愣了愣，她微微眯了眯眼睛，似乎是想从刚刚斯卡蒂的歌声中找寻到有关于那句话的线索。

而歌词是缥缈的，幽灵鲨想，那句话也不一定藏在歌词之中。

斯卡蒂看着幽灵鲨的反应笑了笑，牵起了对方的手，将之慢慢地移到自己的脸庞，幽灵鲨能感受到斯卡蒂发丝的触感，那很柔顺，与对方一直以来给自己的印象一点不符。

但是，

幽灵鲨想，或许与现在的斯卡蒂很搭。

斯卡蒂慢慢地低下头去，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幽灵鲨的额头上，然后睁开眼来，盯着对方的眼睛如此说道

——我爱你。